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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Chapter11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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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分的?”他又问。

“不知道,估计早就分了吧,她在家里从来不说这方面的事。”

靳泽垂了垂眸,默默地溜到自家野区,打池俊的小鸟。

刚认识云娆的时候,靳泽就知道,她和姓秦的小子青梅竹马,关系比她和亲哥还好。

高三前半年,云深时不时就在他耳边叨叨“小秦妹夫这人能处,请客吃饭是真大方”。

靳泽对此嗤之以鼻。

十八岁的他曾多次幻想,如果他不用出国读书,管他秦照还是秦始皇,只要他们没结婚,他总归是有机会的。

就算结婚了,也能离啊。

后来,出国这事儿都压不住他了,每天跟疯了似的计划出国之后怎么保持联系,多久回来见一次面。

结果他连人都没追到,就发生了那档子事。

十八年的自信、嚣张、无畏,一下子全没了。

高三毕业之后,像条落水狗一样出了国。

......

“老靳,你卡墙了啊?”

池俊操纵着妖艳的法师英雄在他身边晃悠,

“家里网不好?”

靳泽咳了声,从墙体里走出来:“我在国外,延迟很高。”

他回到上路又吃了一波兵。战火纷飞的中路,云深不幸被敌方防御塔送回了泉水老家。

他双手丢开手机,想起一事,笑嘻嘻地说:

“泽宝,我妹昨天和我说,她出国当翻译,没日没夜赚了两万块,花了四千给我买生日礼物。啧,差点把我感动哭了。”

靳泽:“哦。”

云深继续:“她还说了,那玩意儿是你代言的,还夸我戴起来绝对她妈比你帅。”

靳泽:“呵呵。”

你就放屁吧。

等我这把游戏打完,立刻马上就去找一条微博发,送你的生日礼物上西天。

周瑜这个英雄蓝耗高,云深复活之后,没玩多久蓝条就空了。

他找池俊软磨硬泡了许久,终于要来了一个宝贝的蓝Buff。

池俊懒得帮他打,云深就操纵着没蓝条的周瑜,一点一点地平A。

专业逛街人员靳泽从他身边走过,云深一惊一乍道:

“离我远点,别把我爱的蓝抢走了。”

爱的蓝。

靳泽微微一笑。

有点感兴趣呢。

当周瑜辛辛苦苦打蓝打到只剩最后一滴血的时候。

逛街逛到野区外边的曹姓男子,一个隔墙二技能剑指天下,不费吹灰之力抢走了周瑜的“爱的蓝”。

云深当即怒了:“曹贼!夺妻之仇不共戴天!”

靳泽优哉地问:“夺妻,你妻在哪呢?”

云深:“蓝Buff就是我的妻。”

“没意思。”

靳泽靠躺在床头,双腿伸长,随意地交叠着。

他忽地扬一下唇,语调

尤其漫不经心:

“没有老婆,拿别的替。”

起码来个近亲什么的,给他夺一夺。

譬如妹妹,就挺不错。

......

一局游戏二十来分钟,靳泽菜得连他自己都害怕,结束后主动退出了房间。

他现在情绪放松了不少,感觉躺下就能睡着。

头才沾上枕头,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。

知道他私人号码的都是故交好友,靳泽没注意来电显示,随手就接通了。

“喂?”嗓音透着一丝困倦的喑哑。

“小泽,是我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,“听说你现在在意大利?”

靳泽揉了揉眉心:“嗯。”

男人似是听出了他的冷淡,语气愈发和蔼:

“我微信上问了启华,他说你五月有一周的空档,要不要回家住几天?”

家?

就美国那个,能算家吗?

靳泽连坐都懒得坐起来,放任倦意席卷,回话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:

“爸,妈的忌日也在五月,您还记得吗?”

电话那头默了默。

靳泽寡淡地笑起来:

“也是,您记性不好。否则当年,也不会连我妈快死了,都忘记告诉我。”

......

电话挂断之后,靳泽平躺在床上,头疼欲裂。

他不知道靳诚是以什么心态喊他回美国的。

他不会回去,也不想回去。

或许是爷爷奶奶的意思?

过去那些旧事,老人家是无辜的。

他明明困到了极点也累到了极点,却因为头疼,心静不下来。

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,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消息。

出乎意料,竟然是云娆发来的。

【[图片]】

【学长!我在芬兰机场看到了你的代言海报!】

靳泽撑起身子,靠坐在床头:

【芬兰?】

云娆:【啊,忘了和你说,我要在赫尔辛基转机来着】

靳泽忽地气笑了:【为什么不买直飞?】

云娆过了两分钟才回:【转机的机票便宜啊......】

如果靳泽没记错的话,云家现在一点也不缺钱。

有钱了之后,都不知道宠宠女儿吗?

他将被子卷到下腹,抓着手机,大抵是神志有点恍惚,他不由自主地发了一句话,没有一点儿铺垫:

【云娆,我爸让我五月份回美国住几天,你说我要去吗?】

人头攒动的机场,云娆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,盯着这行字看了许多遍。

她下意识想回,当然要去呀。

可她再读一遍那句话,难以言说的,她觉得靳泽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写满了抗拒。

她忽然就改变了想法。

云娆:【不要去】

消息发出去不足半分钟,她的手机突然唱起了歌,伴随着嗡嗡长震,差点从掌心滑脱。

靳泽竟然直接打了通电话过来

“为什么?”

他开门见山地说,嗓音像是喝醉了,

“不想让我走吗?”

听着他&#303

40;声音,云娆耳廓一圈倏地染红了。

她用两只手拿着手机,语气轻得像春天的雾,在嘈杂的机场背景音中,显得那样模糊。

她说——

“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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